也是一门学问。”
童良背趴在桌子上,抓了抓脑袋,苦恼地说:“大哥,我打仗不就行了,剩下的不还有你吗?”
陈云州气笑了:“那我也不可能跟个老妈子一样,整天跟在你身边吧?好好学学,学好了,我去定州也带着你,不然你回去,换童叔来。”
最后这一句奏了效,童良连忙摆手,老老实实坐直身体:“别啊,大哥,我学,我学还不成吗?你别赶我回去。”
“拿笔出来,记录下我说的重点,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考你。”陈云州觉得好记性还是不如烂笔头,让他写写,兴许他能听得更认真一些。
于是,接下来好几天,童良都皱着一张苦瓜脸。
没办法,不但这要考核,就是陈云州白天跟谁见了面,说了什么,这些的用意是什么,晚上也要考。
童良觉得他家大哥简直有山上的陈状元附体的错觉。
好在四日后第一批定州难民来了,他们开始忙活起来,陈云州也没时间考核童良的功课了,童良有幸逃过一劫。
最先抵达的这批难民有六七千人 。
这六七千人都是身体比较好的。
但饿着肚子长途跋涉几百里,这些人的情况都很糟糕,一个个瘦得皮包骨,而且头发衣服都乱糟糟的,身上都能闻到一股酸臭味。
这样的卫生条件,没病也要弄出病来。
陈云州命人先在营地外点燃了一小团火、药。
轰的一声巨响,泥土飞溅,地面出现了一个半人深的坑。
难民都吓傻了,一个个赶紧后退,惊疑不定地看着庆川府,眼底露出绝望的情绪。
传言是骗人的,庆川府也不肯收留他们?
那他们能去何处?只能这么等死吗?
就在所有人陷入绝望之时,站在堡垒上的士兵扯着嗓子大声喊道:“定州来的同胞,大家依次排队上前,不要拥挤,不要抢,凡是不守规矩者,杀!”
说着,他挥舞着一面红色的小旗,指引这些难民:“挨个排队,往这里走,先去洗澡,身上的脏衣服通通脱下来,丢在外面,不要再捡了,庆川府每人给你们发放一件衣服。现在边排队边听我说咱们庆川府的规矩。”
“我们庆川府的陈大人仁慈,知道定州的同胞受难了。你们既然千里迢迢来到庆川,那就是自家兄弟,自己人,咱们庆川再难也不能将大家拒之门外,所以我们庆川府决定收留大家,暂时为大家提供一日两餐,每餐一碗粥,晚上每个人再多一个馍馍。当场吃完,不得藏匿带走,一经发现,罚粮一天。”
一听到会给他们提供吃的,这些难民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,一个个跪在地上,不停地朝着营地的方向磕头:“谢谢陈大人,陈大人是活菩萨啊……”
陈云州站在高处,看着这一幕幕,听到系统不断地【拥护值+3】、【拥护值+4】、【拥护值+5】……的声音,心里没有喜悦,只觉悲凉。
乱世人命如草芥,一碗粥,一个馒头,就可以让这些百姓感恩戴德,痛哭流涕,恨不得结草衔环。
宁做太平犬,莫做乱世人。
可悲可叹!
因为火、药的震慑,因为食物的诱惑,这些难民刚开始都非常遵守规矩,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安宁生活,让他们洗澡就洗澡,让他们修建指甲他们就乖乖剪指甲,让他们清洗衣服曝晒,他们就老老实实地去洗衣服。
第一波人总算是安定了下来。
但估计第二波第三波又会很快到来。
陈云州下令让人快速将身体健康的人和轻症患者全部召集起来,轻症患者负责营地的卫生,照顾病的严重的病人,身体健康的人则加入建房子、砍柴、维护治安的行列。
第二天第二批难民到来,有第一批难民的现身说法和引导,这批难民融入营地的过程比第一批人还快。
但其中也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。
有人随地吐痰习惯了,没将告诫放在心上,被抓到罚一顿不能吃饭之后在营地中大吵大闹,被驱逐出了营地。
这事傍晚还被宣讲员拿出来当作反面例子,讲给大家听。
说实话,这些百姓以前在自己家的时候都没这么讲究,现在营地规矩这么多,很多人还真是不习惯。
可他们怕被赶出营地,怕被驱逐,所以只能克制自己的性子,遵守营地的规矩。
两天,这些人就给陈云州贡献了六万多的拥护值,平均一人四五点。
按照这种速度,要不了几天《疫病论》就可以兑换了。
陈云州有些期待,但新的问题出现了,随着越来越多难民的涌入,营地显然是小了。
陈云州在第一批抵达的难民中挑选出了两个领头人,其中一人是含武县的县令詹尉,另一名是定州杨家武馆的馆主杨盟。
这两人来了营地之后表现非常突出。
他们帮忙组织百姓,维护治安,砍树建房,颇有成效。
而且这两人都不是自己一个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