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临惊讶席荆的话:你是说?
席荆:季妈妈私下找我,请我帮忙的。
季家人想私了,但是有人不同意,所以只能私下偷偷联系。
席荆的话里话外都像极了警局里的老油条,秉持着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的原则道:你当警察这些年也知道,很多事最后还是看受害者和其家属的意思。
张临想了想:我知道了,我去和他们商量商量。谢谢了。
席荆:不用,我也是传话人。要是以前我肯定不会来和你说这些,但这几天看着季时余躺在那里一动不动,他父母一把年纪还要照顾他,每天愁眉苦脸,我也是于心不忍。我希望他以后的日子不那么难。
张临想着席荆的身世,觉得席荆同情大于了理智。毕竟是人,人终归是有感情的,席荆也不例外。
两天后,张临给席荆打了一通电话,表示村里人想要和季时余父母见一面。
席荆询问秦飞章的意见:秦队?可行吗?
秦飞章想了想:你自己去。
刘阔质疑道:对方想见的是季时余一家,席荆自己去能行吗?
秦飞章:没问题,就说医院里有警察,他父母走不开,怕被人发现。
席荆:好。
秦飞章:你自己小心点,有问题随时联系。
席荆:放心吧!
秦飞章:那你准备一下吧!
离开前,席荆来到医院,走到季时余的床边。季时余父母退出了房间,把空间留给两个孩子。
席荆牵起季时余的手,用脸蛋贴住季时余的手背,说:这次我要一个人去查案了。
床上的人安静地沉睡着,没有反应。
席荆忍不住向自己的爱人撒娇道:等我回来,你就醒过来好不好?你不反驳我就当你答应了,不能反悔哦!
时间差不多了,看着季时余的睡颜,席荆慢慢起身凑上去,轻轻吻住了其唇角,我走了。
席荆不舍地松开了季时余的手,临走前和季父季母说了两句话后,才离开了医院。
他前脚刚走,后脚季时余眼皮下的眼珠开始不安的转动。
匹诺曹34
席荆离开医院没多久, 病房里监控器上波动的数值如同拉响了警报。
季时余父母慌张地喊来医生。
病房里挤满了医护人员,看着人围着病床忙前忙后,季时余的父母只能揪心地站在门口, 什么都做不了。
过了一会儿,医生放下手里检查器械,转过头对夫妻两人说:问题不大。
余诗桃:不大?那他怎么会突然躁动?
医生:他的大脑现在很活跃,是好征兆, 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。
余诗桃不可置信地问:真的吗?
医生:嗯,放心吧!
季兴业一边搂着老婆的肩膀给予安慰, 一边向医护人员表示感谢。
听了医生的话, 两人的心总算是定下来。他们现在只需要安心等待着儿子苏醒。
昏睡中的季时余做了一个长长的梦。
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,面容模糊, 嘴里碎碎念:这是地狱,这里的人都是魔鬼。
女人对面站着一个个头不高身材消瘦的小男孩, 同样看不清样貌。
男孩儿摇晃着女人的手臂,呼喊着:妈妈。
女人半天才回过神, 一把抓住男孩儿的手臂,你要离开这里,你必须要离开这里。
男孩儿被女人的表情吓坏了,妈妈,要去哪儿?
女人不理会男孩的问题,自言自语,你不能留在这里, 你要好好活下去。
男孩儿不懂女人的话, 但这样的话隔三差五都能听到。别的孩子都在外面玩耍, 只有他每日都被母亲困在家里,学一些他不懂的知识, 而唯一的外出就是每日的负重奔跑。他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,但母亲的严厉让他只能听话地照做。
渐渐的他意识到自己和其他孩子的不同。他所认识的世界和其他人大相径庭,而这一切都是他妈妈传授给他的。不知不觉间他开始向往他妈妈给他描绘的世界,一个开放,包容,自由的地方。
然而,他所在的地方偏僻又封闭,想要出去太难。他能感觉到每一步都在别人的监视下。
突然面前出现可怕的一幕,女人满脸是血,使劲把男孩往外推,快跑,快跑。
男孩抬头看向女人身后出现几个壮汉,年幼的他腿如灌铅动弹不得,直到女人将他推出房门,直接把门关上。
门内一声接着一声嘶吼,快跑啊!
男孩惊恐地手脚并用往外爬,不管不顾地一路狂奔。平日里的体能训练在此刻发挥了价值。男孩为了躲避追击,不停在各种平日里练习的小路中穿梭,不知疲惫地跑了几里地,终于看到了一排房子。
身后的车灯越来越近,男孩儿躲进了巷子里。刚跑几步撞见了一个男人。男人身穿制服,似乎是他妈妈向他描述的警察,他气喘地发出呼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