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稻梁菽麦黍稷”,是水稻、小米、高粱、黄米、麦子、豆子这些作物的古称,也就是大家常说的“五谷不分”的五谷。地球上《三字经》里也说过,稻梁菽,麦黍稷,此六谷,人所食。不过因为黍和粱本为一类,没有太大的区别,故虽说是六谷,实为五谷。
而且这里的“先生”两个字,即可以当作动词,问这五谷那个是最先出现的,也可以当作名词,就是对当面之人的“尊称”了。
只是王榭的“尊称”,对面似乎并不领情,反而低着头、黑着脸,想要好好的反击下王榭。
不过足足5分钟过去了,宋明生大弟子脸上的汗不断的往下滴,最终也没有能对出来。
但是这个大弟子虽然没有对出来,但却仍想着输人不输阵,想要反将王榭一军。
所以他猛然抬起头,朝着王榭拱手认输道:“抱歉,我对不出来,敢问先生自己有没有下联。”
宋明生的大弟子虽然对对联不行,但是膈应人却是一绝。
他的话乃是一石二鸟之言:“如果王榭也没有下联,那么他就不算是输的彻底,两人打平了,此为一。他尊称王榭‘先生’,也是借王榭上联中‘先生、杂种’之意来回骂王榭,此为二。”
王榭听到这个大弟子的话,并没有惯着他,而是轻飘飘的一句回了过去。
“诗书礼仪春秋许多正经何必问老子!”
“啊!你!你!”
宋明生的大弟子在听完王榭的下联以后,颤抖着手指着王榭想要说什么,但是最终没有说出来,就被气晕了过去。
在晕倒之前,这位大弟子最后脑海里的想法是,这么棒的下联,为什么自己没有想到,反而又讨了一顿骂。
没办法,王榭的下联真是又贱又工整。
《诗》、《书》、《礼仪》、《春秋》,确实都是古时科考的“正经”,而且确实和“老子李耳”没有关系。
这句下联看着挺正经的,只是依旧是王榭不带脏字的在骂人了。
此刻,宋明生剩下的二个徒弟正扶着他们的大师兄,对着王榭怒目而视。
不过王榭根本不在乎而已。
就在两方对峙着,连宋明生都没有说话的时候,周围却又有人说话了。
“这位小哥,得饶人处且饶人,你的楹联功底确实不错,但这两句下联是不是有些过份了。”
轮番上阵(下)
听到有人架梁子,王榭循声望去。
说话的人正站在围观人群的最前列,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,身形比较削瘦,下巴上留得长须特别的引人注目。
王榭在地球的时候,很喜欢某位相声团体班主说的一句话。
劝你大度的人,一定要离他远一点。因为雷劈他的时候,会连累到你。
王榭深以为然。
刚才宋明生师徒组团来的时候,没见他说话;对方用对联讽刺、骂人的时候,也没见他说话。现在王榭反击了,他倒是跳出来说话了。
那么现在这个人跳出来,要么是单纯的蠢、就是单纯的坏了。
所以王榭只是瞥了这个流长胡须的中年男人,并没有说话。
看着王榭没有说话,这个中年男人却似乎觉得是自己说的话起作用了,所以更加怡然自得的对王榭说道:“我说句公道话,对于你这个小娃娃来说,宋老师他们毕竟是你的长辈,尊师重道你还是要懂的……”
王榭深知,当有人说“我说句公道话”的时候,那么他的言下之意,就是“你准备好,我要开始拉偏架了。”
不过既然他舍得死,王榭自然是愿意埋的。
所以王榭直接打断了这个在他面前呜呜渣渣、废话连篇的中年男人接下来的话:“还没请教,这位大师叫什么名字。”
当王榭话说出口后,周围人默契的往后退了小半步。
“嘶~”
“来了,来了,终于来了……”
“这个小伙子一问别人名字,就是打算‘请教’对方了。”
“往后稍稍,别误伤了给。”
“诶,这位先生也是很有实力的,说不定还能强行五五开。”
“……”
面前这个长须的中年男人被王榭打断了话,顿时眉头一皱,但是随即又舒展了开来,朝着王榭傲然道:“叫我庆阳居士就好了。”
王榭看着面前这个自称庆阳居士的中年男子,不由用探寻的眼光看向了旁边微笑的舍恒。
舍恒当然看到王榭的目光后,只是她也无奈的耸了耸肩膀,示意她不知道这个人的底细。
毕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,舍恒都需要认识的。
舍恒虽然不认识,当然有其他人认识,比如旁边的南嘉鱼,她就认识这个长须的中年男人。
南嘉鱼看出了王榭的疑惑,所以往前走了几步,略微踮起脚尖凑到王榭的耳边介绍了起来。
随着南嘉鱼的介绍,王榭很快就知道了面前这个人的来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