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空荡无人的餐桌边,一老一少一边吃着糕点,一边闲聊了起来。
老人看着王榭有些好奇的问道:“小伙子是谁的学生?第一次来诗词协会的年会吗?我看着有些眼生啊。”
“嗨,我不是谁的学生。”王榭一边吃一边含含糊糊的对老人说道:“我也不是诗词协会的,就是来看看热闹。”
“嘿。”老人顿时乐了,又对着王榭说道:“能混到这里来,也是一种本事,别人想来也来不了呢。”
不过老人又吃了两口水晶饼后,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,朝着王榭问道:“对了,小伙子,你是做什么的啊,怎么不去那边找人交流交流呢。”
顺着老人示意的方向,王榭看了过去,正是一大群人围着舍恒和各位文坛大佬的地方。
王榭笑着摇了摇头:“我就是一个写歌的,也不懂什么文会盛事,而且他们那边人太多,我就不瞎掺和了。”
“写歌的?”老人顿时来了兴趣,他继续对着王榭说道:“写歌的我也熟啊,我认识韩伯期,他的文学素养也蛮高的,还在我们诗词协会挂名了,不过这次文会他没来,你拿的是他的请柬吗?”
老人琢磨了一下后,不等王榭回答就又有些高兴的说道:“韩伯期如果能把请柬给你,说明他很看好你啊,小伙子叫什么名字。”
看着老人自问自答的样子,王榭也没办法说不是韩伯期给的,只是含糊了两句,然后报了自己的名字:“王榭,我叫王榭,亭台楼榭的那个榭。”
“王榭?”老人听了王榭自报家门,然后眼睛逐渐亮了起来,不过又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:“柳中元的女婿吗?”
王榭听到柳中元的名字,一下没有反应过来,不过略微思索了一下后就猛地一拍大腿,柳中元不是柳沁儿的父亲嘛。
“对、对!”王榭小鸡啄米一般点点头,然后有些好奇的看着老人问道:“您认识我岳父吗?”
“认识?太认识了。”老人朝着王榭点点头,随后正色的说道:“老夫,苏寻!”
听到老人自报家门,王榭顿时肃然起敬,他急忙放下手里的糕点,然后也正色的朝着老人拱拱手:“见过苏老先生。”
柳中元,地星诗词协会副会长之一。
苏寻,地星诗词协会会长。
王榭的敬意,既是对长辈的礼貌,更是对这位文坛泰斗的尊崇。
单从地位上来说,这位苏寻老先生称得上是文坛领袖了,他在诗、词、散文、书、画等方面取得很高成就。而且他的文风纵横恣肆、诗词更是清新豪健,在皇家给他授爵的时候,更是给出了“全才式的文化巨匠”这种顶级评价。
苏寻也是唯一还健在,就能称得上宗师的文坛大家。
另外再多提一句,关于王榭诗词进入课本的事情,也是这位老先生在一手推动。
“放松、放松。”看着王榭肃然起敬的样子,苏寻老爷子拍了拍王榭的肩膀继续说道:“你那幅《陋室铭》写的确实不错,不管是内容还是书法,都有大师的风范了。”
“您过奖了,都是小孩子胡闹玩的。”王榭赶紧摆手谦虚道。
不料苏寻在听完王榭的自谦之后,却突然脸色一变对王榭道:“中元已经拿着你那幅小孩子胡闹玩的东西来我家炫耀过好几次了,你是不是也应该补偿补偿我,给我也来一副,让我去他家炫耀炫耀。”
俗话说越老越小,看着瞬间就变得像小孩子一般的苏寻老爷子,王榭无奈的捂住了头:“我这点玩意,就不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了吧。”
苏老爷子似乎没有看到王榭的推脱,只是板着脸继续说道:“对了,你刚才还说你只是个写歌的,哪个写歌的还能写出这种甚至能流传千古的文章,你又骗了我一次!”
“得,您直说吧,您想要我什么时候给您写!”王榭看出来了,苏老爷子这个老小孩,是非要从自己这里弄点什么东西走不可了。
果然,在王榭投降之后,苏老爷子顿时又变成了那个和蔼可亲、一直笑眯眯的老人了:“那行,文会结束后,你找个时间去我家,我那里的笔墨纸砚都能好一些。”
王榭点点头,表示他同意了。
“老师,您怎么又吃甜食了,您不知道您这身体不能吃含糖量高的东西吗?小心我告诉师母!”
就在王榭打算再和苏老爷子聊聊天的时候,一个悦耳的女声从两人背后传了过来。
王榭回头。
一位身穿简单白裙的女生,正温婉的站在那里。
挽起的头发上,则斜插着一根带着简单花样的木簪。
而她那不施粉黛的俏脸上,此刻正流露出一丝恼意。
写歌的懂什么诗词?
在这个温柔的女声传来后。
苏老爷子整个人都僵住了一下,随后就满脸笑容的转过身来,朝着白衣姑娘道:“嗨呀,是小鱼儿来了呀,你看我就吃了一个,也没有多吃。”
但是对于苏老爷子的狡辩,白衣姑娘却越发的羞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