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哄闹声。
“怎么这么安静?”乔漾慢下脚步。
麦初低声说了句“靠”:“格鲁在里面。”
班里的气氛安静得有些压抑,乔漾嗅到一丝不妙,只能忍痛把手里的半根冰棍都丢进垃圾桶里,低着头快步走回座位。
男生们打闹着回来了,笑声在跨过门槛看到胡亮的一刻戛然而止。
他背着手站在讲台边,神情严肃,俨然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。
“还有谁没回来?”
莫知举手说:“卢奕辉去厕所了。”
“不等他了。”
他抬手示意前后的同学把教室门关上,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,乔漾低下头,生怕一不小心和他对视上。
“前两天三模也结束了,不到一个月就是高考。我跟你们说,一年很快的,马上就轮到你们了,别觉得还远。但是我看看你们最近,一个两个的,根本不像来上学的样子,几次考试和隔壁两个班的差距越来越小,还重点班,你们自己问问自己,配不配得上?”
胡亮拿起讲台上的纸箱,厉声道:“这里面的东西统统没收啊,我知道肯定还有我没有查到的。”
里头堆满了杂七杂八的校园违禁品,都是他趁着这节体育课一个个收缴上来的。
麦初张大嘴,难以置信道:“他居然翻我们东西?”
乔漾这才发现桌上的胶片机不见了,她手指绞在一起,懊恼又胆战心惊,胡亮看起来是真的动怒了。
下节课是政治,余月英看班主任在训话,抱着书站在走廊里没进去。
预备铃打响,胡亮抱着纸箱出来,和她打了声招呼。
“这么多啊?”
“嗯。”胡亮冷笑一声,“你都想不到他们会带什么东西来。”
余月英走进教室,问前排的女生:“胡老师骂你们啦?”
邹心意瘪着嘴,委屈巴巴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余月英笑了笑,说:“是该骂的,你们班最近特别浮躁。”
“靠,他把我小镜子收了干什么?”卢奕辉抱着脑袋哀嚎。
刘嘉络回头说:“我的气垫梳也没了。”
“这算什么?”莫知欲哭无泪,“我的ipod!”
乔漾轻轻叹了声气,从桌角抽出政治书。
察觉到她情绪低落,麦初问:“你也被收东西了?”
“嗯,相机被收了。”
麦初安慰她说:“没事,高考完了找他要回来就行。”
乔漾扯开嘴角,点点头:“嗯,反正胶卷也用完了。”
这一年她几乎天天都带着那台胶卷机,三十六次快门,记录了她精彩纷呈的十七岁。
虽然知道不是丢了,只是暂放在胡亮那里,乔漾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。
那时她还不明白,成长总以失去为代价,发生在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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