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回忆起年轻时候,老姐找人给他算过命,只说自己后半辈子有福气,没说一辈子打光棍,更没说是短命鬼呀?他骂了一句操,都他妈是瞎掰的!万一要是得这种病死了他不甘心,那还不如执行任务时候光荣牺牲呢,好歹留个一世英名。
其实他本来没有什么英雄梦,都是晓青平日给他灌输的,但是他知道晓青不是盲目的当自己英雄,她懂和了解自己,比如两个儿子改姓的事,比如志刚当年牺牲的隐情,不用说,她就跟什么都明白一样。
……想着想着,就转回到晓青这了,照辉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。
收拾心情,他把收音机打开,正放着时下特别流行的一首歌《最近比较烦》,照辉跟着哼唱,歌词特别应景。
一首歌从比较烦到我不烦,刚刚唱完,正这时,玉芬脚步匆匆走入堂屋的门,是急切的央求的语气:“辉子,叮当出车祸了!”
一首歌从比较烦到我不烦,刚刚唱完,正这时,玉芬脚步匆匆走入堂屋的门,是急切的央求的语气:“辉子,叮当出车祸了!”
照辉马上从床上起来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和人一块骑摩托跟一辆汽车撞上了,他从摩托的后座上摔出去伤了眼睛……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儿?”
“昨天晚上。”
“那,眼睛怎么样,严重么?”
“医生说得做手术,做那个叫什么眼角膜植入……”
“角膜移植手术?”
“对角膜移植,要不就瞎了……”玉芬说着落了泪。
“……你别哭,那就赶紧的做手术啊!”
“……需要三万块钱,手术费。”
“三万?!”照辉皱起眉,没多想,拿出钥匙打开抽屉说:“真他奶奶的!福不双至祸不单行,我这儿前两天也刚做完手术……”
“你怎么了?”
“没事儿,脑袋上那小包,切了。这不,加上这两月工资,总共就剩这一万三,多了也没有……都给你吧……”
“没事儿,脑袋上那小包,切了。这不,加上这两月工资,总共就剩这一万三,多了也没有……都给你吧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拿着啊!犯什么愣。”
“辉子……”玉芬满眼的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内疚,她情不自禁的扑到照辉怀里:“我找了好几圈,就你肯借给我……”照辉没有搂她,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背:“行啦,救人要紧。”
玉芬抬起头,动情的盯着他。
照辉问:“你还差多少,要不,我帮你想想办法。”
“我自己也攒了些,差不多够了……”玉芬转身要走,她想了想,又停住,关上门,慢慢解着上衣的扣子。照辉拦住她:“你干嘛?”
“我……辉子,”
“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搞这个?!”
“……不管怎么说,辉子,谢谢。”
“谢什么呀,借你钱也不为别的,就冲咱俩过去好过,我念旧,我心里记着你。”照辉帮她整理好衣服“可是玉芬,咱俩之间已经结束了,往后再来我这院子,别动不动就脱衣服解扣子的,让人看见不好。”
玉芬惨淡一笑,“以前这种事儿都是你求着我,真是风水轮流转……”
照辉嘿嘿乐出声,用一只胳膊搂了一下玉芬,“行了姑奶奶,你呀,还是天上掉下来的那个林妹妹,可我已经不是贾宝玉了,小弟没福气,走吧,跟你一块上医院。”……
玉芬告诉照辉,她其实早已不跟李大天来往,叮当这出事儿了他更是没见个人影儿。照辉说那王八蛋躲他远点就对了,玉芬给了他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儿,照辉没接着。
玉芬还想问怎么没瞧见晓青,仔细琢磨照辉的脸色之后便没问出口。铃铛在病房里向照辉打听陆峰的消息,照辉给她一个部队的地址,说你们可以通信,还当着玉芬的面,把陆峰好一顿夸,说陆峰在部队表现很好,积极上进,最近经常受表扬,还当了班长,小海插嘴问什么时候当的班长,上次来电话怎么没告诉他,照辉瞅他一眼说快了,一个小破班长还不好混。他知道玉芬不乐意听这些,不过在照辉心里,他也瞧不上铃铛,但嘴上还是对玉芬说,孩子的事儿让他们自己做主,甭瞎操心。玉芬这次没跟他顶撞,倒叫照辉有点不习惯。
晓青跟青瑶在回城之前,去了她凭记忆里出现的一条街道,在那条街上他们足足逛了两个小时,才打听到一个女人认识展怡。
一间不起眼的美容美发店,破旧的招牌,门口架子搭着几十条毛巾,让晓青恍惚觉得梦里出现的就是这样一家店面。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,浓妆艳抹,穿着短裙和肉色丝袜。这让晓青想起来陶化年口中描述的打扮妖艳的母亲,和他最后的那句——后悔认识她。
美发店老板跟晓青说她们一起就是一块在理发店当过几天小工,没多久她走人以后去了深圳,其实两人也不怎么熟。坐角落的另一个女人盯着晓青问她是展怡什么人,晓青看着她,这人装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