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痛。”沈矜年握住顾砚手。
引导顾砚扣住自已身后的腰窝,小声地哀求:“哥哥,回家,亲自给我打”
别后悔
顾砚赶紧捂住沈矜年的嘴巴。
生怕他在无理智的情况下,再开口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虎狼之词。
不过沈矜年全无意识,大脑空空,以为顾砚捂嘴是拒绝自已的意思。
当即就失落地眨眨眼,掉出来一串晶莹剔透的水豆豆,啪嗒啪嗒砸在顾砚的手腕上。
烫得顾砚下意识松开了禁锢他的手。
沈矜年终于逮到了喘气的机会,疯狂地搂住顾砚的脖子不松手,委屈地直抽泣:“不想打针。”
“打针好痛”
“要打针。顾砚一下一下揉着沈矜年灼热的后颈,凑到他耳边小声说:“打完针我们就去顾砚家。”
沈矜年抽泣声一顿。
果断抹掉自已脸颊上的眼珠,红着眼眶,小心确认:“真的吗”
顾砚笑着点点头:“我发誓。”
沈矜年陷入犹豫,攥着手指权衡再三。
还是咬着牙主动换了个姿势,趴在顾砚的腿上。
自已扒开裤子上的卡扣,主动褪下薄薄的布料,露出因高热导致到白里透粉的肌肤:“那你,打吧。”
顾砚:“???”
顾砚也没想到发生这种突发事件,霎时间脑子一片空白。
回过神后眼疾手快地拿起自已的外套,遮住沈矜年的身体!
“不能盖,要打针的。”沈矜年疑惑地回头看向顾砚,严肃教育道,“打了针才能去顾砚家……”
顾砚红着耳根保持冷静,偷偷将手伸进外套下面去,给沈矜年系好扣子。
“不打屁股针,抑制剂在胳膊上注射,你忘了。”
“…啊?”
沈矜年闻言又被吓出一个激灵,迷离漂亮的圆眸立刻睁得老大。
他最怕打针了,更不要说让他眼睁睁地看着针头扎进血肉。
视觉上叠加的痛感会无端地增强千百倍。
沈矜年愁容满面,软弱无助栽回顾砚的怀里,“我好痛。”
顾砚:“还没打。”
沈矜年:“预痛。”
顾砚无可奈何。
用手臂扣住沈矜年的腰肢,让人严丝合缝的依偎在自已怀里。
他释放出信息素,紧紧将人包裹起来:“会好一点吗?”
“…不好你可以捂住我的眼睛吗?”沈矜年吸了吸鼻子,可怜哀求。
顾砚单手抱着沈矜年,以整个手臂揽住人后颈再遮住双眸的姿势,敛去他所有视线,取而代之的是漆黑的安全感。
顾砚的手很大,很凉。
被抚摸肌肤的时候格外舒服。
沈矜年想要更多,又低声嗫嚅着问:“可以亲亲我吗?”
顾砚没有说话,也没有动。
像块石像伫立原地不置可否。
“…可以吗?”
顾砚手臂的力度收紧,将人最大限度地禁锢在怀里,语气中不加掩饰的黯然颓唐:“矜年,你清醒后会杀了我的。”
他不是拒绝,而是不敢。
站在金字塔顶端的eniga,在沈矜年面前也会变成畏首畏尾的胆小鬼。
沈矜年没想到顾砚比自已还要不清醒,竟然需要他一个脑袋沉沉的人来解释:“傻子,杀人犯法呀。”
顾砚沉默着没有说话。
—“你亲亲我呀……”
顾砚实在扛不住那双小鹿一样澄澈的双眸,他喉结上下滚动,心跳如擂鼓。
湿热的唇瓣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沈矜年的额头。
沈矜年还没反应过来,顾砚就已经快速撇开了脸,不敢直视他。
“你太快了。”
“男人不能这么快。”
“再亲一次。”
沈矜年要求道。
顾砚用手指蹭过他刚才亲吻过的位置,“医生要过来打针了。”
沈矜年被拒绝了。
他知道顾砚不愿意,不方便,不喜欢。
气得沈矜年一拳头软绵绵地砸在顾砚的肩膀:“…你真的很小气。”
说完侧过脸颊,不让他碰。
颓废得像朵被暴风雨摧残过后的垂丝海棠,花瓣零落,一败如水。
沈矜年越想越憋屈,心底的消沉低落如潮水般汹涌,甚至连抑制剂针筒扎在胳膊上的痛楚都不及三分。
他顺利地打完了针,但是心情不好。
出了医院后,顾砚想要拉他的手臂帮忙按住出血口,结果被人固执地躲开。
“生气了?”顾砚问。
沈矜年自已倚在车子的角落,药物带来的情潮灼得他脸色通红,一点生气的震慑力都没有,反而秀色可餐。
“骗子。”
顾砚人在车中坐,锅从天上来:“为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