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因为职业的原因,觉得他们这些老爷、少爷的称呼太封建,所以不让管家这么叫,所以管家平时就喊他先生,算是尊称。
司寒背对着餐厅,捏着筷子扒拉碗里的羊肉。
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逐渐清晰,接着男人冷冽的声音传来:“三年不见,你是连自己亲爸都不认了?”
司寒:“你也知道三年不见,抱歉了,我忘了您长什么样。”
司映白朝着温安宁点了点头,随后走过来,拉开司寒对面的椅子坐下,也幸好今天因为吃食的原因,温安宁和司寒错开了一个位置,平时他都是坐在司寒对面的。
“刘婶儿帮我拿副碗筷,”司映白说道。
他强势惯了,在儿子这里也一样,对面司寒脸色难看到极致,冷冷的瞪着他。
司映白的视线在桌上扫了一圈,看到那几道菜后,男人冷硬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关心:“你身体不好?”
“做检查了吗?医生怎么说?才28岁怎么会肾不好呢?司寒,你该不会是背着我们胡来了吧。”
“我跟你说,咱家可不兴搞花花公子那一套。”
司寒彻底被气到了。
“司寒病了你还骂他,难道你看不到他头上的纱布吗?”温安宁重重的放在碗,瓷碗和桌子接触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“这位先生,我认为真正在乎一个人,看到他后想的是对方身体如何了,而不是变着法的在这盘问。”
说完他绕到对面,把司寒面前的菜一样样的挪开,然后拉着旁边的椅子,“司寒,你坐在这,我们离他远点。”
司映白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跟自己说话,他耐着性子反问:“那在你看来,我还不能教育儿子了?”
温安宁:“教育的前提是关心。”
司映白笑了:“你倒是交了个好朋友。”
司寒拿着筷子正准备吃饭,刚温安宁给他夹了羊肉还有韭菜,这会儿又盛了一碗鱼汤。
闻言,司寒说了一句:“也没准不是朋友呢。”
他的性向从未向家里隐瞒过,反正他们也管不到自己头上。
司映白被噎了一句,没再开口。
刘婶儿拿过来一副新的碗筷,放下后悄悄走了,餐厅里三个人安静的吃饭。
司映白不爱吃羊肉,大多时间他的筷子进了温安宁面前的盘子里。
一大盘毛血旺他分了一半走,气的温安宁眼珠子一直瞪他。
司映白吃的更欢了,甚至当着温安宁的面夹走了最后一块毛肚,只给温安宁留了一筷子用来垫底的豆芽。
“幼稚,”司寒翻了个白眼,他把自己的生蚝推到温安宁面前,“吃点对你身体好。”
温安宁:“哦,好。”
吃的时候,他小心护着盘子不让司映白夹,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互动,搞的司映白倒像是个坏人。
吃饱后,温安宁在庄园内消食,他的手机上全是小杨发过来的年会现场视频,微信消息提示都快把他震麻木了。
而司寒被司映白喊上了楼,俩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。
“啪,”书房的门刚关上,司映白一巴掌打在司寒脸上,他打的用力,司寒的脸上瞬间出现一个红色的五指印。
“小寒,我,”司映白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点,他想要解释,但司寒制止了他。
司寒用手指擦了擦唇角的血迹,他就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,甚至把脸往前伸了伸,“解气了吗?不解气的话再打几下我不介意。”
“反正,宁宁看到我受伤后会心疼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没有半分玩笑感,眼神偏执又认真,他是真的觉得挨几下打能换来温安宁的心疼很划算。
司映白这下彻底无话可说了,他抬手颤巍巍的指着司寒,“你,你,你。”
你了半天他也没说出来,身体被气的发抖,全靠扶着桌子这才没倒下。
司寒见他不打了,轻哼一声重新站好:“我还以为你回来能有什么事呢,原来就是为了打我一下。”
“打完了,您也要走了吧?这次走多久,三年还是五年?爷爷奶奶今年也在国外回不来吧。”
反正大家都不在,除夕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,不过今年他的宁宁回来了。
司寒垂眸掩下眼底的神色,他斜斜的靠在墙边,等着司映白的后续。
对方果然没让他失望,司映白打开手机,甩在司寒面前一堆资料。
“你自己看看你干的这叫什么事?”
“人命在你眼中就这么随意?司寒你不在乎别人的命,也不在乎自己的命吗?你知不知道元旦那天,福元路因为你出现了多起交通事故。”
司映白起先没怀疑到这事上去,直道温言青给他打了电话,他这才决定提前回来,好好跟司寒聊聊。
以一己之私制造车祸,丝毫不顾及社会影响,他的儿子怎么就长成这样了。
司寒满脸的无所谓,“重要吗?那几个司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