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剩下两个,加上他们去望风的同伙,一共三人。
耿曙站在走廊上,夜已深,先前此地的人已招揽到客人,纷纷进了房。
姜恒还在回头看。
耿曙说:“别看了。”
姜恒笑道:“真好啊。”
“好?好……什么?”耿曙也有点发愣。
姜恒也说不出个究竟,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如此肆意的鱼水之欢,却真切地感觉到,在这春夜里一切如此美好,场面一点也不显得淫乱,反而天经地义。男人对那少年的疼爱与珍惜,就像一首扣人心弦的琴曲,打动了他。
“不能回王宫,”耿曙想的却是另一件事,低声说,“马夫的身份尚未确认。”
姜恒道:“他们在晚上的饮食里下了毒,你没喝酒罢?”
“没有。”耿曙道,“你呢?”
两人在走廊上小声交谈,就在此时,最边上的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打开,掌柜走了出来。
耿曙马上搂着姜恒,让他背靠其中一间房门,两人依偎在一起,自己背朝外,挡住了姜恒的脸,低下头。
姜恒会意,抱住他的脖颈,注视他的唇,低声说:“我也没有。”
耿曙的心脏狂跳,犹如置身天际,看着姜恒柔软的唇,刹那又回忆起在灏城的一刻,想趁机亲下去,又顾忌诸多,理智与情感一时天人交战。
背后,掌柜脸色阴沉,心事重重地走过两人身边。
耿曙与姜恒就像教坊中寻常可见的、一对只有今夜之缘的恋人,他们在春夜里,桃花的香气中认识了彼此,互相追逐,来到河畔的这个地方。耿曙打着赤膊,姜恒则犹如绽放的桃花,抱着彼此,轻声细语。
掌柜将一张纸交给守在楼梯下的护卫,吩咐了几句话,让他去采买纸上东西,复又转身上楼。
上楼时,姜恒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,掌柜无意中与姜恒对视。
姜恒心里“咯噔”一响,暗道糟了,不该抬头看他,要坏事了。
然而就在这一瞬间,楼下传来响声。
“御林军公干——!楼内所有人等不得离开!打开房门!接受检查!”
项余来了!耿曙与姜恒同时抬头。
“项将军——您行个好,有话好说!”
楼下传来请求声,三楼处,掌柜瞬间色变,忽略了姜恒,一阵风般冲向走廊尽头。
霎时楼里一片混乱,项余带来的手下占据了整座三层小楼,所有御林军冲到房前,挨间踹开门,惊叫的惊叫,求饶的求饶。
“哥!动手!”姜恒当机立断,“别管我!”
项余已惊动了刺客,再隐藏身份没必要了,耿曙当即一抖烈光剑,从掌柜背后直追了上去!
“小二!快……”掌柜撞开门。
耿曙追上,掌柜听到背后风声,来不及带走同伙,蓦然转身,两人先是对了一掌,耿曙气血翻涌,朝后撞上栏杆,掌柜又飞身上前,轻轻一掌,印上了耿曙小腹。
耿曙胸前空门大开,强行迎下那一招,反手拍在他胸膛上。
力道对冲,两人身体剧震,掌柜飞进房中,耿曙背脊在栅栏上一撞,顿时撞破栏杆,飞出楼外,坠向河道中去。
姜恒:“当心!”
耿曙没想到那“掌柜”的功夫也半点不差,贸然出掌,也犯了轻敌大意的错误,幸而姜恒追了上来,褪下半身纱袍,朝着耿曙一甩,耿曙抓住纱袍边缘,裂帛声响,将姜恒那身衣服扯成两半,及时借力,跃回楼上。
“接住!”项余在二楼梯级上攀着扶栏,修长身材一翻,上了三楼,烈光剑打着旋飞来
,耿曙抓住剑柄一抖,剑出鞘。
掌柜把守在门外,耿曙喝道:“看好我弟!”旋即拿着剑,又扑了上去,掌柜则亮出一把短剑,据守房门,冲向耿曙。
地形十分狭隘,根本挤不上第三个人,姜恒只得退后。项余已冲了上来,挡在姜恒身前,一脚踹开隔壁房门,御林军冲上,把姜恒保护在中间,项余则捞住隔壁的屋檐,翻身而出,从窗台处进了里头那间房。
掌柜一剑刺来,那剑路极其刁钻,耿曙背后栏杆已断,退后就会掉下去,只得与他硬接硬架,左手锁住他剑势,侧身让出肋下,烈光剑迎了上去。
掌柜手中之剑亦是西域神兵,两剑交撞,发出一声刺耳声响,竟是被烈光剑削断,接着,掌柜狂吼道:“要死就同归于尽——!”
高手过招,只在那转念一瞬,耿曙刹那一剑刺中他喉头,烈光剑穿喉而过,将掌柜穿在了剑上。
“谁和你同归于尽?”耿曙冷冷道,“不自量力。”
掌柜霎时气绝,软倒下来,鲜血喷在耿曙赤裸半身上。
小二痛喊一声,上前要拼命,背后项余却进了窗内,随手一剑,刺穿那小二腹部,将他钉在墙上。
到处都是鲜血,姜恒快步冲了上来,看着耿曙。
耿曙说:“留个活口审问。”
“你没事吧?”姜恒焦急道。